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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析复观的学术态度与学术方法

时间:2014-09-25 20:18:48 阅读量:0次 所属分类:文学论文

西方哲人著作好比一块砥石,而我们的头脑好比是一把刀,读西方哲人著作的过程就是拿我们的头脑这把刀在西方哲人著作这块砥石上进行砥磨的过程。再用磨快了的刀

  西方哲人著作好比一块砥石,而我们的头脑好比是一把刀,读西方哲人著作的过程就是拿我们的头脑这把刀在西方哲人著作这块砥石上进行砥磨的过程。再用磨快了的刀去分解中国思想的材料,顺着中国思想的固有条理构成系统。徐先生指出:“一个思想家的思想,有如一个文学家的文章,必定有由主题所展开的结构。

  徐复观(1904-1982)是当代新儒家的重要代表。他出身行伍,年近五十始转向学术,执着于中国思想史的研究近三十年。自其1956年出版第一部学术著作《学术与政治之间》甲集始,至80年代初,出版了《中国人性史.先秦篇》、《两汉思想史》(三卷)、《中国思想史论集》、《中国思想史论集续编》、《中国艺术精神》等近三十部学术著作。这一学术成就使许多终生从事学术研究的人也会感到惊奇。

  徐先生的学术著作有两个显著特点:一是涉猎的范围广,从思想史到经学史、政治史、逻辑学说史,从文学到艺术,均有建树;二是著作水准高,徐先生的著作条分缕析,结构整严,随机感悟,透辟见底,言词恳切,真诚感人。徐先生之所以在学术上取得如此成就与其对学术研究方法的独特感悟是分不开的,他的学术研究方法对于每一个从事学术研究的人都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一  自己的头脑好比是一把刀,西方哲人著作好比是一块砥石

  在学术研究领域,徐复观主张将个人哲学思想与古人的哲学思想完全分开。他认为可以用自己的哲学思想去衡断古人的哲学思想,但决不可将古人思想涂上自己的哲学。他指出在中国古代,思想家们常借古人的几句话来讲自己的哲学思想,直到熊十力写《新唯识论》依然是“文字借自古人,内容则是出自我自己的创造”。这样往往造成研究者的思想与古人思想的混同乃至换位。于是矛盾就出现了:没有哲学修养的人,无法了解古人的哲学思想,而有了哲学修养的人往往会形成自己的哲学,以致在研究过程中将自己的哲学与古人的哲学混同。克服这一矛盾的方法,就是实现研究者的哲学思想与古人哲学思想的完全分离。他要求治中国哲学思想史的人,要“有由省察而来的自制力”。[1]这种自制力要求对古人的思想,只能在古人的文字上立根,不可先在自己哲学思辨上立基。可以说只有将古人的思想和研究者的哲学思想分卡,研究者才能与古人保持恰当的距离,才有真正客观化、独立化的研究。徐先生所要求的这种分开,实质上是一种研究向度的转变,而研究向度的转变最终应当从研究的立足点开始,也就说研究者的研究是从古人已有的文字出发,还是从自己的主观先见出发,从前者出发也就是将学术研究建立在客观的基础上,从后者出发就是将研究建立在主观的基础上。前者遵循着从材料到结论的路线,而后者则遵循着由结论去寻找材料的路线。由前者出发,就有可能使研究者将个人的思想与古人思想分开,而由后者出发就会重蹈古人的复辙。从古人的文字立根,是徐复观的学术观点“大体皆浃洽顺适,如情如理,而无剌谬不经之谈”[2]的关键。

  徐先生认为治学最重要的资本是思考力,而思考力的培养读西方哲人的著作是一条捷径。徐先生所说的思考力就是分析综合中的辨别推理能力,这种能力是中国的一般知识分子最缺乏的,他认为即使那些主张西化的人也不例外。那么如何培养国人思考力呢?他说:“我常常想,自己的脑袋好比是一把刀;西方哲人的著作好比是一块砥石。我们是要拿在西方的砥石上磨快了的刀来分解我国思想史的材料,顺著材料中的条理来构成系统;但并不要搭上西方的某种哲学的架子来安排我们的材料。”[3]就培养国人的思考力而言,读西方哲人的书比纯读中国的线装书要容易的多,这大概是近代学者共识。问题在于我们读西方哲人的书收益究竟是什么?是我们的思考力得到锻炼和培养,以提高我们分析综合推理能力呢?还是从西方哲人著作中去寻求现成的架子或框子来安排我国已有的材料?前者需要读书人做几番入乎其内,出乎其外的工作,因为思考力的培养不可能一蹴而就,立竿见影,它需经过长期浸润、默识、体察才能实现。后者是一种最省力的方法,而且往往还能立竿见影。我国学术界的许多人几十年来走的是后一条学术道路,翻开许多学者研究中国哲学史或思想史的著作,几乎无不是自然观、认识论、辩证法、历史观等几大块,其实这几大块并不是中国哲学或中国思想固有的系统或条理,而是西方哲学的系统。不少学者正是从读西方哲人著作中拿来了现成的架子或系统,到中国哲学的原典中去寻找材料进行填充。不客气地说,许多学者的聪明才智,心血气力全耗费在寻找材料去填充西方哲学架子上面了。正像徐先生指出的那样,这是“我们穿上西方舞台的服装,用上他们道具的比较研究”,但演出的并不是我们自己的戏。这种把一个活人大卸十八块,按照另一个模式再拼凑成另外一个人的作法,最终是将活的历史变成了死材料。

  读者能把握到他的结构,才算把握到他的思想。西方哲学家的思想结构,常即表现为他们的著作的结构。他们的著作的展开,即是他们思想的展开;这便使读者易于把握。但中国的思想家,很少是意识的以有组织的文章结构来表达他们的思想结构,而常是把他们的中心论点,分散在许多文字单元中去;同时,在同一篇文字中,又常关涉到许多观念,许多问题。即使在一篇文章或一段语录中,是专谈某一观念、某一问题;但也常只谈到某一观念、某一问题对某一特定的人或事所须要说明的某一侧面,而很少下一种抽象的可以概括全般的定义或界说。所以,读的人,不仅拿着一两句话推论下去,常会陷于以偏概全;容易把针对某一具体情况的说法,当作是一般性的说法;,,即使把多数材料汇集在一起,但若不能从这些材料中抽出可以贯通各材料的中心观念,即是不能找出黄梨洲所说的学者的宗旨.,则那些材料依然是无头无尾的东西。西方的思想家是以思辨为主;思辨的本身,必形成一个逻辑结构。中国的思想家,系出自内外生活的体验,因而具体性多于抽象性。但生活的体验经过了反省与提炼而将其说出时,也常会淘汰其冲突矛盾的成分,而显出一个合逻辑的结构。这也可以说是-事实真理.与-理论真理.的一致点,接合点。但这种结构,在中国的思想家中,都是以潜伏的状态而存在。因此把中国思想家的这种潜伏着的结构,如实地显现出来,这便是今日研究思想史者的任务;也是较之研究西方思想史更为困难的任务。”[4]徐先生对中国思想和西方思想结构表现方式的分析大体上是正确,也是富有创见的。当然他把结构等同于思想本质并不完全正确,因为一个思想体系的结构与其思想实质虽有联系,但并不完全等同。一个思想体系的结构是其背后意义的表现或展现方式,我们固然可以通过这种展现方式去窥见思想的意义,但这种结构本身并不等同意义本身。事实上把握一个思想家的思想意义需要透过思想体系的结构对文字本身进行理解或诠释。徐复观也注意到了这一问题。他曾颇有感触地谈到他自己的研究,认为他本人制定的这一套研究程序是一种很笨的工作,在这种很笨的工的工作。他认为任何解释都会比原文献说的宽泛,说的深刻。但解释“首先是从原文献中抽象出来的。某种解释提出来了以后,依然要回到原文献中去接受考验”[5]

  徐复观主张通过读西方哲学的著作以训练和培养我们的思维能力,提高我们的思维水平,以增强我们对中国哲学思想史料的解析能力,并顺着材料中的条理来构成中国哲学思想的系统。他坚决反对那种假借西方哲学的架子以自重的做法。他说:“我们中国哲学思想有无世界地意义,有无现代地价值,是要深入到现代世界实际所遭遇到的各种问题中去加以衡量,而不是要在西方哲学的著作中去加以衡量。”中国哲学思想“是要求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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