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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庞蒂的“对话”思想解读

时间:2014-09-25 20:18:49 阅读量:0次 所属分类:文学论文

梅洛庞蒂是现象学阵营里引人注目的思想家,他在与胡塞尔现象学的对话中发展了自己的“对话”理论,使现象学达到了彻底化。文章对梅洛庞蒂的“对话”思想进行了解读,首先,梅洛庞蒂的“对话”思想的理论起点在胡塞尔的“未思之处”;第

  梅洛•庞蒂是现象学阵营里引人注目的思想家,他在与胡塞尔现象学的对话中发展了自己的“对话”理论,使现象学达到了彻底化。文章对梅洛•庞蒂的“对话”思想进行了解读,首先,梅洛•庞蒂的“对话”思想的理论起点在胡塞尔的“未思之处”;第二,梅洛•庞蒂将现象学还原至知觉的身体,建构了一个生命世界;第三,梅洛•庞蒂对胡塞尔“主体间性”的重构;第四,梅洛•庞蒂的生命世界是一个主体间对话交流的世界。

  关键词:梅洛•庞蒂 对话

  一、梅洛•庞蒂“对话”思想的起点:胡塞尔的“未思之处”

  在二十世纪的思想版图上,爱德蒙•胡塞尔的现象学最先作出尝试去弥合现代性分裂,向笛卡儿的主客二元论提出了挑战。胡塞尔凭借的是“现象学的还原”,不仅把自然世界还原到纯粹的现象,而且还要还原“到”作为它的“起源”的主体性上,向着“主体性”还原,去发现“先验主体性”这个稳固的出发点,这是无法再追溯到其前方的、具有终极意义的、认识的绝对的源泉。客观地说,胡塞尔是站在主体主义的哲学立场上,他的“生活世界”是一个“先验主体”构成的世界。胡塞尔曾经谈起自己幼年的这样一件事:小时候,别人给了一把小刀。因为刀锋不快,就反反复复地磨了好多次。在拼命要把刀磨得更快的过程中,竟对磨刀这件事本身入了迷。等到察觉,小刀已经完全卷刃,什么也切不了了。日本的鹫田清一先生将这则轶事比作胡塞尔一生的异常巧妙的缩影,其中不无道理。对于“现象学”来说,现象的“描述”是它的生命线。胡塞尔对现象学世界的分析是作为人对世界的体验的分析而进行的,他是在纯粹主体性中发现一切知识之最后基础,这把“小刀”已经磨损了,致使胡塞尔最终没有从主体主义阵营里突围出来。接过胡塞尔的“现象学”的小刀对我们的世界体验的各个角落进行描述的,是法国著名思想家梅洛•庞蒂。梅洛•庞蒂是胡塞尔以后最重要的现象学家,在他看来,人类思想的意义并非对各种思想对象的占有,而是依此为背景划出一个未曾思考过的思想领域,也就是那些“未思之处”,思想始终对“未思之处”保持开放的姿态,不断激发新的理解和想法生发出来。胡塞尔的现象学不可避免地处于一种未完成的状态,在胡塞尔的未思之处,梅洛•庞蒂开始了自己的理论探索,他敏锐地感知到:“当胡塞尔去世时,存在着胡塞尔的未思之处,这完全是他本人的事,但却是向其他事情开放的。” 在梅洛•庞蒂看来,“什么是现象学?”这个问题还远远没有得到解决。” 在与胡塞尔的碰撞与对话中,在反抗和纠正胡塞尔的“现象还原法”中,梅洛•庞蒂努力建构起一个“生命世界”,新的“对话”理性活跃其中。

  用日本学者鹫田清一的话来说,梅洛•庞蒂的思想始终献给了这样一项工作:“使各种各样的‘实体’概念或实体论思想解体,将它改造为关系论的思想。” 梅洛•庞蒂拒绝所有的唯心主义,他憎恶笛卡儿的主体性,因为它把本来作为一个整体的人强行地分裂为内在和外在或者主观与客观。在他看来,人是生活在世界之中,在自我和身体之间、在自我赖以存在的身体和这个身体所由获得生命支持的世界之间、在我和他人之间,绝对不应该有二元对立。在胡塞尔的“生活世界”里,自我与他我是一种认识论上的构造关系,一个在纯粹意识中构造世界和他人的人失去了其存在的肉身性和感受性,也就丧失了与世界的原始联系。梅洛•庞蒂断定,胡塞尔现象学仍属唯心主义的变种,论文发表虽保持极力向外的姿态但仍旧陷于主客二分的现代二元论的窠臼。在《知觉现象学》前言中,梅洛•庞蒂强烈地意识到“现象学”在无所不能的“超验自我”那里走到了自己的极限。胡塞尔无视他人的问题和世界的问题先验还原至“内在的人”——一个断绝了与世界亲密联系的人,这是与人的体验不一致的幼稚的看法,致使意识失去了起源,因为“联系行为如果没有它所联系的世界的景象,就什么也不是” 。梅洛•庞蒂认为,根本没有内在的人,只有在世界上存在的人,“真正的我思不需要用主体对存在的看法来定义主体的存在,不把世界的确实性转化为关于世界的看法的确实性,最后,也不需要用意义代替世界本身。” “我们在与世界建立联系的同时,也不容置疑地与我们自己建立联系。” 也就是说,只有在世界中存在的人,也只有在世界中才产生自我认识,所以胡塞尔“最重要的关于还原的说明是完全的还原的不可能性” 。

  二、梅洛•庞蒂“生命世界”的构建

  梅洛•庞蒂在《行为的结构》一书导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的目标就是理解意识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他要探求人与世界的原初关系,他的目光投向了在世界之中展开且能相互证实的“知觉”体验,这是人的精神与外部世界最早发生关联的地方,人的行为、人的真理观念无不以此为基础。关于处在沉思核心的“知觉”,梅洛•庞蒂明确指出:“知觉不是关于世界的科学,甚至不是一种行为,不是有意识采取的立场,知觉是一切行为得以展开的基础,是行为的前提。世界不是我掌握其构成规律的客体,世界是自然环境,我的一切想像和我的一切鲜明知觉的场。” 可见,与胡塞尔“现象学还原”不同,梅洛•庞蒂的现象学里没有“自在之物”,只有自为的意识所接受的东西,知觉是人在整个地参与世界时被提取出来的,是人接受世界、社会、现实和自己的一种基本模式。任何对外在世界的知觉概念都与超越的意识世界有一种本质的联系,梅洛•庞蒂就这样将主观的东西与客观的东西重新统一于人们生动的经验中,他的“知觉”归根结底是一种“交往”或“合为一体”。他说:“我们每时每刻目击体验的连接这个奇迹,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这个奇迹是如何发生的,因为我们就是关系的纽结。” 看得出,梅洛•庞蒂的世界首先是一个身心交融的生命世界。

  梅洛•庞蒂将现象学还原推至反思之前,即回到知觉,回到身体,以此说明人与世界的本源性关系。他强调的知觉经验就是人的身体体验,“身体”被提升为为主体,身心互动和交织的“身体”将从前的纯粹意识取而代之。在梅洛•庞蒂之前尚没有一个人将人的实存与人的实存得以“体现”的身体视为一体,他所建立的堪称真正意义上的身体现象学。在梅洛•庞蒂看来,必须将心灵和身体的观念相对化,并因此用辩证的眼光看待身体。具体说来,人的身体可以有不同等级的体现,诸如作为化学化合物的身体、作为生命之物的身体、作为社会主体的身体以至作为习惯的身体。每一等级相对于它的前一个等级是心灵,相对于后一等级是身体,意识乃是身体的高级形态。由此说来,心灵不再直接“在场”,它在身体中获得其实现并成为赋予身体以生机的东西,知觉着的心灵是一个肉体化的心灵。与此相对应,身体是思想的依据但绝非简单地服从机械的因果关系的实体,更不是意识与物质之间的屏风。梅洛•庞蒂的“身体”是一种“现象的身体”,也就是有精神、有灵气、“活生生的身体”。知觉者不是一个纯粹的思考者而是一个身体主体,人随时以其“身体”进入世界,人也无时无刻不是通过“身体”在世界上存在,“所谓整个身体,是已经走过的全部道路,已经形成的全部能力,是更高级的形态化可以经常进行的既有的辩证法地基;而精神则是此时确立的意义。”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梅洛•庞蒂作出了“我们就是身体” 的结论,宣告了身体主体的“出场”和意识主体的解体。梅洛•庞蒂将这种不是物质、不是精神、不是实体的身心统一和交织状态称作“肉”。“肉是一个最后的词”,表明“它不是两个实体的联合或者复合,而是可以通过它自身获得思考”。 也就是说,肉是未曾发生过分离的存在,是意识与客体分离以前的存在,是“我与世界的先前的一体,是世界与它的组成部分以及我的身体与其各个部分间的统一,是一种分离之前的统一,是一个分成多个向度之前的统一。” 在此,“肉”实现了身体灵性的升华,身体被提升到了本体的高度。梅洛•庞蒂找到了人存在的第三维度,他将身心统一最终实现在身体中而非精神之中,把一切建立在身体经验或知觉经验基础上,现象学也就在人的个人实存和社会实存中得以具体化。当他从思考的主体复归到身体主体,用身体的“我能”取代了自笛卡尔以来一直强调的意识的“我思”,也就最终将身心二元论彻底扬弃了,对于梅洛庞蒂来说,也就“不再存在着提出作为两个实体的心灵与身体的关系问题。”

  三、“生命世界”对胡塞尔“主体间性”的重构

  “对于胡塞尔,我们知道存在着一个他者的问题,而且,‘他我’是一个悖论”。胡塞尔的“他我”是被自我构成的,“他我”无从成为另一个自我。梅洛•庞蒂要求助于知觉的身体来解决这个悖论,他创造性地将胡塞尔的主体间性改造为身体间性:

  首先,知觉的身体对他人、世界和未来保持着主动的的开放姿态。只有把主体当作向世界的开放来理解时,自我对他人的体验才会是一个身体对另一个身体和对世界本身的向度的体验。他在《知觉现象学》的结尾处引用了《作战飞行员》中的一句话:“你寓于你的行为本身中。你的行为,就是你……你的意义呈现出来了,引人注目,这是你的责任……人只不过是关系的纽结,关系仅仅对人来说是重要的。” 人的生存是在“身体”中实现的,“我是我的身体” 而身体是在向他人开放和摆脱自己时才成为主体。梅洛•庞蒂将“身体”比作一条能解冻的河流,随时将自身置于各种关系情境中,不断重新开始面向他人、世界和未来的生存运动。人是完全真实的,只是因为人不是像物体那样在世界中存在,而是带着应超越自身的一切东西向无数的可能事物开放。身体与世界的相互敞开使自我不再是世界的客观观察者,而是身处生活具体情境中人,在生活中体会而不是认识,在生活中行动而不是反思。

  其次,自我与他人之间的关系首先是一种原始的知觉关系。自我有各种感觉功能,发表论文自我在身体知觉中见证了他人的存在,他人也同样在身体知觉中见证我的存在。梅洛•庞蒂在《哲学家及其身影》中具体描述了对他人知觉体验的过程:“我的右手参与到我的左手的握手动作中,当我握住另一个人的手时,或者当我只是看着他的手时,这只是他人的身体在我面前激活起来。……我的两只手是‘共现的’或‘共存的’,因为它们是一个身体的两只手:他人是通过这种共现的延伸而呈现的,他与我都是作为一个身体间性的不同器官。” “我的身体在感知他人的身体,在他人的身体中看到自己的意向的奇妙延伸,看到一种看待世界的熟悉方式;从此以后,由于我的身体的各个部分共同组成了一个系统,所有他人的身体和我的身体是一个单一整体,一个单一现象的正面与反面……。” 身体间性就是在两个开放的生命之间建立起联系,它是人的存在的内在结构,从人的第一次知觉开始,自我中就包含着世界和他人,对他人的体验在感性体验中产生的。主体间性不属于从自我所属的领域出发的先验构成,它经由感性而被构成为身体间性。

  第三,世界是自我和他人相互联系的纽带。世界是唯一的,它为感知的我和被感知的我所共有,而且“感知的我没有能使一个被感知的我成为不可能的特权,感知的我和被感知的我并不是包含在其内在性中的我思活动” 。“我的世界不再仅仅是我的世界,它不再仅仅向我呈现,它也呈现给某个人……另一个身体已经不再是世界的一部分,而是某种设计和某种对世界‘看法’的地点。” 存在就是在世界上存在,如果这个世界既是我身体所在的场所,也是他人身体所在的场所,“先验的主体性是一种向自己和向他人显示的主体性,因此,它是一种主体间性。” 那么,唯我论无法逃避被解构的命运。

  四、“生命世界”的本义:对话交流的世界

  在梅洛•庞蒂的“生命世界”里,“活的语言”无疑是一个与生存密切相关的问题。他意识到“客观地对待被给定的语言是不够的,必须考虑说话主体,必须给语言的语言学补充言语的语言学。” 这与那种把言词看作思想、感情或印象的传播工具或翻译的媒介的观点大异其趣,已然超越了意识哲学的范围,是在语言的使用、尤其是在其与生存相关联的意义上看待语言。梅洛•庞蒂在《知觉现象学》中的语言理论奠基于他的“身体”论观点,人既是感知的身体,也是作为表达和言语的身体,言语是一种饱含意义的真正的动作,人的存在的意义不仅在言语中表达,也寓于言语中,简言之,语言问题就是身体表达问题。梅洛•庞蒂指出:“思想是瞬间形成的,就像闪电一样,但随后有待于我们把它占为己有,思维经过表达后成了我们的思想。”“词语不是物体和意义的单纯符号,词语寓于物体中和传递意义。因此,说话人的言语不表达一种既成的思想,而是实现这种思想。” 正如这些话所表明的,语言首先是作为思想的符号和媒介引起注意,而唯有作为言语行为的言词才完成思想本身。作为言语行为的言词就是人的“思维的躯体”,说话中的人即具体处境中实现自己的主体。

  梅洛•庞蒂说:“只要我们期待身体间交流,语言就可以变化和扩大,它具有身体间交流同样的弹性,同样的风格” 。语言是和身体同样重要的主体间的桥梁,在梅洛•庞蒂看来,身体的任何使用都是原始的表达,语言则“表达主体在其含义世界中采取的立场” ,它“把生命构造为一种作品,把生命直至我们的各种存在困境都转换成主题。” 人通过语言而在世,一如通过身体而在世,语言虽不可能优先于身体姿态,但具有身体间交流同样的弹性与风格。唯有身临其境地知觉他人,并在语言中去判断别人,交流才成为可能,语言之意的交流与躯体之态的交流密不可分。从社会角度来看,语言首先产生在对话形式中。在对话中,我的思想与他人的思想在语言提供的公共空间中彼此呈现,在合作中彼此进入对方的视域,个体从自身解放出来,既能领略对方的思想,又见证自己思想的诞生。梅洛庞蒂这样描述人们的:“在对话体验中,语言是他人和我之间的一个公共领域,我的思想和他人的思想只有一个唯一的场所,我的话语和对话者的话语是由讨论情境引起的,它们被纳入一种不是单方面能完成的共同活动中。在那里,有一种合二为一的存在,在我看来,他人不再是我的先验场中的一个行为,在他人看来,我也不再是他人的先验场中的一个行为,在一种完全的相互关系中,我们互为合作者,我们互通我们的看法,我们通过同一个世界共存。在当前的对话中,我摆脱了自己,他人的思想就是他自己的思想,不是我产生的,尽管他人的思想一旦产生我就能理解它们,尽管我能先说出他人的思想,尽管对话者对我说出的反对意见能使我离开我还没有拥有的思想,即使我认为一些思想是他人,他人也能使我思考它们。我退出对话和回想对话,我把对话放入我的生活中,把对话当作我的个人经历中的一段插曲,他人已不在场,或他人还在我面前,被认为是对我的一种威胁,都只是后来的事情。”

  在语言所由产生的对话形式的背后,梅洛•庞蒂更强调人们通过对话交流达至的意义共享和历史性共存。梅洛•庞蒂相信:“人们之间的语言关系应该有助于我们理解更一般的象征关系和制度秩序——这些秩序不仅确保了思想交流,而且还有一切价值类型的交流,确保了人们在某一文化中以及超出这一文化限度在某一单一历史中的共存。” 言语实践是一种文化活动,“置身于不属于我自己生命的各种生命中” ,人们能够学会相互理解,培养一种与强调高度普遍性、一致性的现代理性观反差鲜明的对话理性,梅洛•庞蒂称之为“自然之光”。受这种“自然之光”照耀的自我不在“我思”视景中自我求证,也不企求从对他人的构成中享有特权,他是在多样性、差异性中生存的个体,他呈现出本真的主体间性的生存特质。“我的特殊存在应该在其周围扩散一种性质的存在。诸自为——为我的我和为他人的他人——应显现在他为的背景上。我的生活应该有一种不是由我构成的意义;确切地说,应该有一种主体间性;我们每个人既在绝对个别性的意义上应是一个来源不明的东西,也在绝对普遍性的意义上应是一个来源不明的东西。我们在世界上的存在是这种双重的来源不明身分的具体承载者。” 梅洛•庞蒂所说的“来源不明”意指人与人之间广泛的非确定的对话交流。在梅洛•庞蒂看来,人类是理性的,人类懂得一个统一秩序的重要性,也有希望最终实现这个秩序。但能为这个秩序提供保证的绝非超验的“我思”和它对普遍性、一致性的强求。人们能够在对话交流中互相理解并成功地达成一致,这种非确定的交流才是人类理性的基础。梅洛•庞蒂说:“与自己和他人的一致是难的,但我确信,不管怎样难,最终是可以达到的,我之所以确信这一原理,没有别的理由,而是靠我对某种协调一致的亲身经验。我坚信的最终绝对不是别的,而是我与自己和他人的一致的经验。”

  在梅洛•庞蒂看来,人类寻求一致的对话交流经验是在一个特定情景中思想对思想的召唤与激发、思想对思想的倾听与回应,好似“一个人通过一根不可见的线拉住另一个人,就像操纵提线木偶的人使另一个说话,使另一个人思考,使另一个人成为他之所是……痕迹变得模糊和相互转化,构成‘公开时间’的一种唯一航迹。” 梅洛•庞蒂在此揭示了理解、对话、自我生成的异质同构关系。人在倾听他人的回应中才认识自己,人是在回应他我、理解他我过程中成就自我。当对话双方的边界、痕迹变得模糊、思想在理解中发生相互转化时,真理共识得以生成,统一性秩序也将最终呈现。当然,梅洛•庞蒂的“对话”仍是一种“冒险性的交流”,它的实现也没有绝对保证。因为人们对于真理的理解以及人们实现统一秩序时所秉持的愿望善良与否都将决定人们是否选择主体间的对话作为自己的行动方案。显然,梅洛•庞蒂对人类以各自的灵性“身体”在“边缘地带”“出场”展开对话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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